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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佐】战后疗养（5）
*战后，佐助被诊断出了抑郁症
“如果你想离开木叶，我和你一起走。”
············
什么？
这个家伙，他在说什么？
离开，木叶啊······
这种话，是会从漩涡鸣人的嘴里说出来的吗？
木叶隐村对宇智波佐助而言意味着什么呢？
儿时的信仰，少年时的仇恨；所有的至亲在这里埋葬，一切的与爱有关也都在此间生长；这是他所爱的人与爱他的人都爱着的地方，他欲恨不能，欲爱不得，永远无法逃离无法毁灭也永远回不去的——
故乡。
宇智波的一生是被木叶毁掉的。
佐助早早地明白了这件事，那就是木叶于宇智波而言绝不是什么应当去爱的地方。如果说最初离开木叶的时候只把对它的背弃当做是向鼬复仇的代价，那么在鼬死后，木叶就成了仇恨本身；如果说漩涡鸣人的力量源自于爱与羁绊，那么宇智波佐助变强的道路，就从来都是伴随着恨意与孤独。
仇恨一直是宇智波佐助力量的源头，而这个源头指向着木叶。
直到某一刻，这个源头被生生切断了。
本来就应该明白的，佐助想，我的余生都无法和木叶真正和解，注定要与自己的故乡相互憎恶，直到这可笑生命的尽头。我从前明白的，怎么会突然忘记了呢？
鼬，鸣人，小樱，卡卡西······
我努力了，真的努力过了······
可是对这个地方，要怎样才能生出除了仇恨以外的情感？依附着仇恨而存在的人，在仇恨消失以后，又是在为了什么而活着呢？宇智波佐助如同笑话一样的人生，不是在犯错就是在前往下一个错误的路上，所爱的在下一秒就会变成仇敌，视作仇敌的却用生命守护了他；看作归宿的背弃他，他背弃了的到最后又化作名为责任的锁链缚住他。不断地犯错，不断地犯错，一次又一次成为自己的敌人，这就是宇智波佐助啊。
漩涡鸣人啊······
这个麻烦的家伙啊······
你这算什么呢？
不让我恨木叶的人是你，不让我恨自己的人是你；所有人都想让我死的时候说要和我一起死的人是你，我想静静死去的时候非要我活下来的人是你；无论如何要带我回来的人是你，现在我留下来了，说要让我离开的人也是你。
我生不出恨意的宿敌，永远在背道而驰的挚友。
——这个世界上，我最希望能够得到幸福的人。
“······你真的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吗鸣人？”宇智波佐助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奇怪而讽刺的表情，这是战后第一次，鸣人在他身上看到了属于人的生气。
而心却在不断下沉。
又来了，这股可怕的无力感······
明明还攥着这个人的手，即将失去的感觉却已经蔓延过全身了······
“你还记得自己的梦想是成为火影吗？被一个宇智波需要，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你还没想清楚吗？”
—— 所以快逃吧，鸣人······
“和我一起走？把我的梦想当做你的梦想？我想做的事情，都想陪我去做？”宇智波的嘴角勾起了嘲讽的弧度，“终结谷塌掉的雕像可都还没修好呢，你醒着吗？”
——对啊，醒醒吧，接上卡卡西的班，成为超越所有前代火影的最强火影，娶一个喜欢的女孩子，拥有你自己的家庭，那才是属于你的未来你清醒一点啊······
“一直在阻碍我的人是你吧？一直蛮不讲理地让所有人按你的心意行事的人是你吧？一直把自以为的正义当作真理自说自话的人是你吧？我承认，在终结谷是我输了，我放弃了，我都已经顺着你的要求留下来了，游离在村子边缘的一把刀也好，需要小心使用无法信任的兵器也好，我也都已经做好觉悟了，这个时候和我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佐助······”
“你还有什么目的？还有什么好不满吗？真遗憾，就算真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办法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别的价值了······”
“佐助！”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木叶的了······”
“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
······说点什么，说点什么吧大白痴，求你了，接住我吧，我很快就要，就要掉下去了······
啪。
一滴泪溅在了交握的手上。
如果右手还在就好了，如果右手还在的话，就能捧住这个人的脸，告诉他不要哭。想要抱住他，但是手却不敢松开，怕一松开这个人就会消失不见，再也不会回来。
说点什么啊，说点什么啊漩涡鸣人，再不说点什么的话······
这些如困兽一般在胸口挣动着撕扯着的感情，要怎么样才能传达给你呢？这样的感情，是能带回你还是会推开你？要怎样才能救出你呢佐助？你这个人，你这个人，我还能怎么讲，你想听我怎么讲，我啊，我······
撞上这个人的嘴唇的时候，漩涡鸣人才终于发现，原来一直以来，他也是这样长久地恨着宇智波佐助。
活到这么大，所有恨过的人，最后都能原谅。冷漠的村里的人也好，害死父母的九喇嘛也好，害死自来也的佩恩也好，宇智波斑宇智波带土也好，明知道自己是谁的孩子却在漫长的黑夜里不闻不问的······长辈们也好······
所有伤害过漩涡鸣人的人，他都叫人不可思议地一一原谅了，愚蠢也好一根筋也好，不管怎么样，能和伊鲁卡，能和小樱，能和卡卡西，能和自来也······相遇，真的太好了，只要记得这些······
唯独佐助，唯独宇智波佐助这个永远在伤害别人，又永远在以成倍的恶意伤害着自己的混蛋······
不可原谅！
糟糕······眼泪······都混到一起了······
当宇智波佐助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的时候，自己的手正死死抓着鸣人的后背，而鸣人的手则是死死压在自己的后脑，两个人正在以一种相当凶狠的气势和对方接吻，脸贴在一起，被彼此的眼泪糊了满脸······
喂，这算什么啊白痴吊车尾······
说好的最好的朋友呢······大蛇丸说得一点没错你果然是有毛病吧······
一直都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自己的决定永远会被这个大笨蛋搞得七零八落。原来是因为这样吗，每一次下定决心要一个人走到深渊里去的时候，他总要这样不合时宜地出现······
“佐助······我不要你给我什么······但是啊······”
“本来是想与其让你痛苦不如放你自由的，既然如此的话······”
“就一生都留在我身边吧······敢逃的话，锁住你也好封印你也好······天涯海角也会把你揪回来的我说······”
我说宇智波佐助，你是何等不幸，要被这样不按常理出牌意外性第一又蛮不讲理的病患爱着啊······
宇智波这样想着，不由地回忆起了初吻时的味增味，闭上了眼睛。
这回是，波之国名小吃炸鱼籽的味道啊······
ps：我讲过我有良心的······真的是友军啊友军······
抑郁症的状况就是这样，平时长期压抑，但是偶尔会突然爆发，压抑的时候自责，爆发的时候又会伤害陪伴着自己的人，平静下来又会陷入新一轮自责，就是这样无尽的死循环啊······
写今天这段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徘徊着无问西东里陈鹏对王敏佳说的那句，我只怕你不让我托着······
佐助啊，被这样死脑筋的家伙爱着，是我对你最大的祝福了，原作里那样的人生，千万不要走到那里去啊。
以及，单曲循环五月雨真的让人分分钟就向着奇怪的方向过去了啊要不是我真的爱着这两个人的话，你们恐怕就真得向我开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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