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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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佐】战后疗养(3)

*战后,佐助被诊断出了抑郁症


      阳光,恰到好处的树荫,风里隐隐有海浪的腥味,伴随着熙熙攘攘的人声和好闻的炸鱼籽的香气,宇智波佐助倚在树上,难得地感觉到了一丝安心。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那一天在木叶监狱里,查克拉被封印,左臂幻肢的阵痛侵蚀着身体,往事却在侵蚀着内心,被仇恨麻木驱使着的心渐渐苏醒,才发现自己才是真正的懦夫和罪人的时候?还是再早一点,鼬染血的指尖点上自己的额头,在面前倒下,而后就被告知所有的真相,听见内心在一点点崩溃的时候?是被无力感慢慢夺取理智,离开木叶投向大蛇丸的那个时候?还是更早更早,在那个血夜,第一次被卷入仇恨和恐惧的时候,宇智波佐助这个人,就已经走上了那条无尽的,不带任何希望和光亮的道路了吧。

      而在波之国,这个远离木叶,少有忍者的国家,街头都是面目陌生的普通人,他们笑也好,哭也好,都与宇智波佐助无干,喜乐没有宇智波的功德,苦厄亦不带宇智波的罪孽,反倒让人久违的轻松了起来。

      本来是陪鸣人出来散心的,这下好像是来对了。

      在木叶监狱不长不短的那几天,力量被封印,佐助却好像总算能从疲于奔命般的复仇中冷静下来。人无聊下来的时候大概就会想些之前从来没想过的事情,比如守护木叶明明是鼬一生的心愿却差点毁在自己手里这件事,比如自己要为鼬报仇毁掉木叶但杀死鼬的明明是自己这件事,又比如,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拼上性命也要让自己回头的人,有这么多次,自己怀着真实的仇恨,想要他死,这件事。

      很难描述那天在大蛇丸那里得知“鸣人有严重的心理疾病”这件事时的心情。

      出狱后的宇智波佐助原本好好地蜷缩在自己黑暗的井底,就算是夜半被心中繁杂细碎的声音吵得不得安宁也只是上天台吹风,或是趁天黑四处溜达,等着某个笨蛋循风而来把自己逮回病房;哪怕这个笨蛋非要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得了的毛病四处揪着人求医问药,宇智波的内心也依旧一派平静,本着“你开心就好”的原则全程配合,总之就是力求好好反省,不再报社。没想到还是被这一块大石摔进井口,被砸得一脸懵逼。

      一开始佐助其实根本没打算相信大蛇丸的那些鬼话。让鸣人那个心缺七窍,脑内无筋的家伙得心理疾病简直比让宇智波不再报社更离奇,更何况大蛇丸连一个像样的病症名称都说不出,这种说辞实在让人嗤之以鼻。

      “佐助君不信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但是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可别后悔哦。”被冷漠以待的大蛇丸完全没有生气,顶着一脸欠揍的笑容说道,“不过仔细想想的话,普通人会对一个一直想杀死自己的人这么执着也是挺稀奇的一件事吧,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的话,他对佐助君的执念看起来还真是挺病态的呢。”

      废话,人柱力的缺爱童年,你想听听看吗。佐助冷漠地想。

      “想当初光是把佐助君当成所有物就被打了个半死,这小子每次只要碰上你的事情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凶兽啊凶兽,是该说不愧是九尾的人柱力吗······”

      说起来······当年离村的时候,似乎被说过“就算折断你的双手双脚,也一定要带你回去”这样的话吧?不,就算是这样······

      “而且最近这种症状是不是加重了呢,明明一切都结束了,佐助君也选择回到木叶了,为什么这小子反而越来越奇怪了呢······”

      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明明说了无数次“晚上不必出来找我”,但是还是会半夜满木叶上下地寻人,只好认命地留下查克拉方便他追踪;到后来半夜想出门的时候居然会发现对床的人根本没有合眼而是一直盯着自己,又只好接受“害怕佐助不见完全睡不着”这种说法,认命地被霸占一半的床铺被锁在怀里和被半强迫性地入睡,并且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往往能发觉依然再度被某人的眼神死死盯住;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一心认定了自己有问题被逮着到处看病,连一直能拉着自己离多远就要离多远的大蛇丸这里都硬着头皮非要过来,还是只好认命地被拖着东奔西跑······

      “总之,如果这小子原本还算是个凶狠起来十分可怕,占有欲超乎常人强烈的半个正常人,现在他的不安感几乎是可呈实质性了吧,近乎于神经质了吧,你感受不到吗佐助君?嗯?”

      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痴吊车尾,对谁都好得不得了,记吃不记打,早早把所有委屈,仇恨,黑暗远远抛下,一条路走到死从来不知道后悔的家伙,像这样的家伙,每天究竟都在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怎么可能感觉得到呢?这家伙对他从来都是一副死死抓住甩不脱的样子,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他找到,总会被他动摇。哪怕最近过分了一点,不仔细去想怎么可能察觉得到呢?

      “所以说这小子的心结应该多半在你身上吧佐助君?虽然我也不清楚会有怎么样的影响,但是长此以往总归不利于身心健康吧啊哈哈······”

      ······又是因为你吗,宇智波佐助······

      每一次都是这样,宇智波永远都在伤害自己最重要的人,以这样的代价追逐着力量和信仰,这就是一切罪孽的根源······

      但是这次的这个人,是宇智波佐助最没有资格去伤害的人。

      这个人从来没有对自己不好过。

      早年的一次救命之恩,这家伙也早早地还了——不止一次,偏偏还非得搞得和小孩子赌气一样。而那些回忆,如今也已经成了宇智波佐助整个充斥着欺骗与憎恶的生命里,最宝贵的亮色,珍惜到需要一层层封存,轻易不能解封。在那些背负着仇恨和痛苦独行的日子里,佐助只有某些相当偶尔的时刻,才会允许自己把有关第七班的记忆取出来,像一个吝啬而谨慎的守财奴一样,只敢剥开糖纸稍稍地舔一舔。因为害怕自己会动摇,所以一点也不敢贪心。

      而那些记忆里,又几乎全都是漩涡鸣人。

      如今的宇智波佐助回头看当初的自己,也会觉得很不可思议,憎恶和仇恨居然真的能把自己推着走了这么远,而自己竟然真的能坚持到现在都没有崩溃,真是太奇怪了。

      而能把这样的自己带回来的漩涡鸣人,又是个何等神奇的家伙呢?

      这样的人,会因为自己不安到这种地步吗?你又不是宇智波,如今的你早就不是注定孤单一人的怪物,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我?我根本不值得,你不知道吗白痴?

      “事到如今只能尽量顺着他的心意行事,让他的恐慌感慢慢消减,自然而然就会好一些吧······不过啊佐助君,”大蛇丸照旧笑眯眯地说,“你确定要让他好起来吗?”

      “什么意思?”佐助皱起了眉头,“你又要搞什么鬼?”

      “哎呀不要这么防备嘛,我可是在替你着想哦。”大蛇丸说,“像这样让漩涡鸣人永远陷于不安之中,让他眼里只看得见你一个人,心里只想得到你一个人,永远追逐着你,跟随着你——永远属于你,这样不更合你的心······”

      “轰——”

      这恐怕是宇智波佐助自出狱以来最大的一次心理波动,在外等候的漩涡鸣人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宇智波和大蛇丸的这次谈话内容,但并不妨碍其对宇智波本次暴力行为的大力支持。只可惜,他也同样不会知道,宇智波的这次暴怒之下究竟掩藏着多少被戳中心思的羞愤。

      至于前途如何,让我们祝福他吧,只能这样了啊漩涡鸣人君。





ps:到这里总算说明白了。大蛇丸没有说错,鸣人真的也有病,严重的心理疾病,至于是什么病,大蛇丸表示“虽然症状在我看来十分明显但却是不知从何讲起的新病症”因此不会明说,请自行感受。所以这两个人都是绝对意义上的笨蛋,害怕对方离开的不安也好,不配留住对方的恐慌也好,都给我好好说出来啊混蛋!
       以及,追更的太太们都不更文我要死了!喜当爹也好拉面精灵也好冷焰火也好二月七日凛冬也好……明明是在假期请敬业一点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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